【教授文章】吴泰妍教授-大型体育赛事的可持续性
首尔科学综合大学院大学 2022-12-17

如果听到离卡塔尔世界杯开幕还有不到10天,很多人会大吃一惊。与往年不同的是大家对国际上的大型体育赛事(奥运会、世界杯等)的关注度逐渐降温。无论是奥运会还是世界杯,都是世界的节日,但世界人民似乎已经有很多其他活动可以享受。正如这一趋势所反映的那样,许多国际体育组织在拯救主办国和城市方面也面临挑战。最重要的是大型体育活动所花成本是否有效果一直存在争议。


韩国在大型体育活动方面也相当有经验。如果说起对大韩民国历史影响最大的赛事可以想到88年首尔奥运会。我当时还太年轻,不记得那段辉煌的时刻,但是现在,当我偶尔被堵在奥林匹克大道时,我会重新思考奥运会的遗留产物。如果算上首尔奥运会的成本效益,我认为以88年为基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剩余。当然,40多年前通过内战而成为废墟的落后国家已经发展到足以举办奥运会的程度,在世界范围内起到了提高形象的效果。但当时获得最大经济效益的人大概不应该是负责建设奥林匹克公寓的现代建设总裁郑周永吗?从江东到金浦机场的市中心高速公路被打通,江南完全被扶植,牛拖农蚕的乡村变成了公寓的森林,从城市开发效果来看,这大概是一届历史性的奥运会。而且这一遗产在30多年后的现在仍然存在,给首尔市民带来了好处。


然而在举办大型体育活动后,许多大型体育活动被沦落为“让人不省心的园区”,这也是事实。2004年雅典奥运会后来因希腊经济危机而成为废墟,2014年索契和2018年平昌的一些比赛设施也成为杂草丛生的空地。举办2010年冬奥会的温哥华连选手村公寓的出售都失败了,整体上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因新冠疫情,海外观众未能到访的2021年东京奥运会都不足挂齿。如果非要寻找没有损失的活动的话,可以选出已经是体育的天堂,不需要特别新建设施的美国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或是除了主要体育场以外,大部分建筑都是在拆除后重新开发的2012年伦敦。


在这种情况下,大型体育活动主要由希望夸耀开发成果的新兴国家或希望看到形象提升效果的独裁国家举办。特别是,传统的欧洲和北美国家对举办大型体育赛事感到兴奋,这是国际体育组织最担心的问题之一。


近年来,国际奥委会对奥运会的可持续性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国际奥委会强调的可持续性是一个概念,包括环境方面、社会方面和奥林匹克遗产。简单地说,就是尽量减少污染排放,留下社会影响,通过奥运遗产,使主办城市在几十年后也能看到效果。特别是关于奥林匹克遗产的,国际奥委会一直强调,这是选择主办地的最重要项目之一。然而,这有时意味着,如果反过来想,通过奥运会形成的遗产往往没有多大帮助。


不幸的是,奥运会或世界杯是一种平台业务,赞助、门票和转播权等费用大多归奥委会所有,其中一部分将分配给主办国。因此,应该认为,活动本身没有举办地区可以获得的收入。因此,一般来说,活动举办国/城市的大型活动效应主要有通过外国游客流入的经济效应、城市/国家形象的提升效果、通过建设促进经济的效果以及城市再开发效果等。实际上游客流入或建设的刺激效应会在短期内显现出来,其效果比举办活动的天文数字成本要低。因此提升效果和城市再开发程度可以看作是长期效果。问题是,已经塑造了良好形象的发达国家没有理由非要通过奥运会来提升形象。有多少人会把伦敦、巴黎、罗马和这些城市与奥运会联系起来?此外,夏季奥运会在市中心举行,可以期待其他附带效果,但冬奥会主要在外围地区举行,由于设施的性质,以发达国家为主,还出现了没有申请城市的情况。


最终,大型体育活动所能带来的最大收益将归结为城市再开发效果。虽然大多数城市都有落后地区的重建计划,但协调各种利益关系通常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从规划到启动。但是,通过举办大型体育活动,这种利益调整可以转移到快速的再开发上。事实上,即使在88年奥运会期间,蚕室里也有许多贫民窟居民区被推到外围,2008年北京奥运会、2016年里约奥运会等也引发了这种单方面的再开发相关问题。发达国家也不例外,在2012年伦敦奥运会上,伦敦市故意在贫民窟东端地区集中进行设施投资,引发了城市再开发事业。2024年巴黎奥运会也以巴黎圣但尼地区的再开发为目标。


世界杯与奥运会性质稍有不同。由于足球是大多数国家的热门运动,因此,如果通过世界杯新建球场,当地职业足球队将继续使用足球设施,从长远来看,可以预期到是有足够的经济效益的。实际上,在2002年建设的10个新球场中,除综合体育场外,大部分足球专用球场都被用作职业足球队的主场。试想一下在雪橇场和足球场中,哪个体育场的利用率更高。总之与奥运会相比,世界杯的遗产在体育设施方面也有很长的遗留时间。


大型体育活动是体育产业的一大支柱,同时也是世界瞩人目的节日。然而,在大型活动作为平台对消费者的吸引力正在减弱的情况下,目前使产品风险完全由主办地区承担的结构肯定会对可持续性产生负面影响。


首尔科学综合研究生院(aSSIST)教授

吴泰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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